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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北国的夏天

    情愿过夏天,总比冷天穿太多强。在北京的时候,有新闻媒体报道是最热的记录。倒是赶上了记录。溪对我说。总知道确实的热,但怕晒伤还是穿长袖长裤。路人倒没有惊奇。出故宫,有外客在景山公园问是否需门票”“。溪不想上山。你去,我在山下等你。一脸期待。景山有粗旷的地方,差点摔下来,我拍了几张照片,和其他中国的山丘并不不同,安静干枯。虽然40多度,却没太热,与干燥有关。

    出颐和园的地铁站时韩国旅行团从身边经过,溪搭在我的肩膀走路,是干燥的热,只要喝水就能忍住,韩国人来中国旅行似乎都带宽檐帽,凉鞋。针叶林的花坛没有树荫,颐和园外有点像沙漠。你会忘记我吗正是夕阳下山的时候,人来人往的石路上,不会。我答到

    溪喜欢看航拍中国的纪录片,总叫我也看,真漂亮。他喜欢看漂亮的酒店和名人的房子,也许是想安定下来,像海子的诗里写的一样。倒也是,喜欢看海子与顾城的诗,有德国早期浪漫主义的精神,但他们的精神世界都不太愉快,连浪漫派的德国诗人也是。看美国有作家写艺术家作为苦痛的榜样,不禁惘然若失,一笑。有次在电视听到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。虽是在平常不过的话,但觉得也很平实。我曾看过一个纪录片,是一位独身的老人,虽然坚强,可我看了很伤心,我不能一个人。溪对我说。

    路过使馆区,有家波斯餐馆,人来人往,各国旗帜飘扬,错以为在古代的长安。其实我也怕。看华盛顿邮报报道美国农村的孤寡老人,照片中神色暗淡,也不难想他们觉得让美国再次伟大是最后希望,虽然是最道地的民族精神,可人总需要一种依靠。

    喜欢坐公交车,看车窗外行人来来往往,正在最美的年纪,歌曲在最美的片段,戴着墨镜,留下的眼泪也不太担心。有多少恨就有多少爱。宇喜欢唱五月天的温柔。大学寝室可以看到天主堂的十字架,上坡路,每次归途,都像登山,反倒很快乐。

    大学在郊外,去市中心需1个小时,反倒像去另外的城市,每次归途,车上的人都睡眼朦胧。宇喜欢听张悬的《宝贝》。我要窒息了,车上的人都不开窗。虹林对我说,是冬天的时候,没人开窗,怕冷。末班车,下车的话,后果不可想象,荒山野岭,长路漫漫,不知归途。我要下车了,不然我活不下去了。师傅,下车。虹林不停的喘气,终于好了些,实在是忍不住她回过气来办法比困难多,她说道。拦了面包车回程,车上寂然,拥挤,汗味,算最本真的生活,虽然冒险,却很快乐。有次在归程的末班车上听到《宝贝》是宇最喜欢的歌,起初以为是谁的手机响了不接,后来才知是汽车广播,但车上没有人做声,路过的街灯明明暗暗,像最粗糙的蒙太奇,却是最震撼的画面,我看着车窗上自己的倒影,以为青春可以永远都在,是最痛苦的梦想,因为不想失去它,所以这一刻永远都记得。

    喜欢年轻的时候还是年老的时候?”“这是什么问题,当然是年轻的时候。我的祖母听到这问题,微笑着说。老了就是精力不及从前了最喜欢夏天,是精神最好的时候。海明威记忆中的非洲,阳光明媚刺目,狮子在海岸徘徊。

  • 自己的夜光

    自己的夜光

    电影中,来自美国丹佛的邮递员去巴黎度假,已然五十有余,独有一条小狗相伴,“麻烦请问有餐馆推荐吗”当地人友善的推荐了家中餐馆,走过巴黎熙攘的公园,深夏的巴黎像梵高的向日癸,炽烈,清然,“我独身一人,却在这个时刻,突然觉得,我爱你,巴黎。“她反不像五十岁,像二十岁。最深爱的一刻。人老了,心为身缚,成了时间的俘虏。”我现在二十岁。“一位老人说,”身体是我的牢房。“

    王摩诘有诗云“语笑且为乐,吾将达此生。”无人的时候,一个人看书,看到同感之处也不禁微笑,那么容易满足,有些不敢相信。重读红楼梦时,总被香菱的达观感动,为学诗而借书学习,算浪漫的人生,谁又能说中国人不懂浪漫,虽算最痛切的一种,浪漫给自己看。

    “你是否觉得我们可以教人去爱?” 许久的沉默“不能”一位母亲回答。“也许我们只能让人习惯于某种联系,但不能教他去爱。爱就是爱,当然他永远都是我的儿子,但我不能教他去爱。”是美国公共广播的采访。听后总觉得很寂然,也似这拉长的沉默一般。

    这世界总有阳光照不到的角落,许多个夜晚,夜光照进窗来,想,这世界上的误会这样多,实在是懒得去解释,也许不过意的事情立刻就该说出来,不然只是徒然伤情。

    偶然看到“网络消失(Ghosting)”指觉得不合适但不说,只是沉默不做声,这当然是网络时代的新现象。或许觉得连说”我们不合适“的必要都没有?爱情当然没有那么容易,不过在礼仪缺乏的时代,许多不必要的自痛,也许可以免了,算是预防针。真正爱的人总不会不联系太容易失去联系,爱与不爱,也不是这么快,转瞬之间,总是早已有了底。也许生命里的相遇只是数学上两条直线的交点,再想起,也当然是最美最特别的点。

    “喜欢看你微笑时候的样子”曾有人对我说。

  • 武汉夜雨中

    武汉夜雨中

    春风吹过身边的时候,武汉下起了夜雨。

    心里涌过一阵巨大的浪,还是熟悉的氛围,武汉当时有许多的建设项目,归途中经过某个工地也很寻常,有位韩国朋友见状总是不停摄像。

    一路走来,独我一人,也许因为路边是农业大学的缘故,围栏里是作物。这是武汉吗,像空城,路边有个抗议的牌匾。

    宇带我去一个商场吃饭,有露台,走到露台的入口,红色到蓝色的灯带洒在身上,以为到了太平山顶观光项目

    路上车来车往,轰——轰——

    “武汉就是车来车往的声音,震撼人心,我听到反倒觉得心安。”

    宇微笑没有做声。夜雨停了,也算生命里清冽,平淡的瞬间,背着电脑和相机,走了那么久,也不太累。习惯了武汉的景象,安静中又有些吵闹,偶尔拥挤也不太孤独。

    人海里,来来往往,似乎嫌太拥挤,不过也不太孤独,这么多人还活着。

    在北京的旅店,夜静,听歌曲忧愁的暖光,迷迷糊糊的睡着了,好像梦见了以前的事,醒来也快乐了很久。

    窗外胡同里是刺痛的冷光,灿烂的冬阳。

    北国的冬季倒没下雪。快五月了,武汉还像冬天一样,今年倒是这么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