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onth: April 2019

  • 武汉夜雨中

    武汉夜雨中

    春风吹过身边的时候,武汉下起了夜雨。

    心里涌过一阵巨大的浪,还是熟悉的氛围,武汉当时有许多的建设项目,归途中经过某个工地也很寻常,有位韩国朋友见状总是不停摄像。

    一路走来,独我一人,也许因为路边是农业大学的缘故,围栏里是作物。这是武汉吗,像空城,路边有个抗议的牌匾。

    宇带我去一个商场吃饭,有露台,走到露台的入口,红色到蓝色的灯带洒在身上,以为到了太平山顶观光项目

    路上车来车往,轰——轰——

    “武汉就是车来车往的声音,震撼人心,我听到反倒觉得心安。”

    宇微笑没有做声。夜雨停了,也算生命里清冽,平淡的瞬间,背着电脑和相机,走了那么久,也不太累。习惯了武汉的景象,安静中又有些吵闹,偶尔拥挤也不太孤独。

    人海里,来来往往,似乎嫌太拥挤,不过也不太孤独,这么多人还活着。

    在北京的旅店,夜静,听歌曲忧愁的暖光,迷迷糊糊的睡着了,好像梦见了以前的事,醒来也快乐了很久。

    窗外胡同里是刺痛的冷光,灿烂的冬阳。

    北国的冬季倒没下雪。快五月了,武汉还像冬天一样,今年倒是这么冷。

  • 也许的意义

    也许的意义

    英文中把千载难逢叫做once in a blue moon,难得一见的蓝色月亮。有时为中文感到不甘,千载难逢的意境远胜于蓝月遗事,盎格鲁文化偏于随意。以前看蒙克的画,心里总是莫名的安静,虽然他的画作后期偏向夸张的表现主义(expressionism),黑白的版画,维多利亚时代的卧病在床式样的画作,当时颇为流行,有黛玉葬花之感,生了痨病,只能卧病在床,是当时的绝症,因此请熟练的画者前来临摹最后的姿样,是最好的写真练习材料,没有什么比生病更适合静止的事,仿佛早已死了。“生命在于运动。”每次初中体育课都看到的标题。“生命在于静止。”一阵大笑。蒙克曾写信给朋友说“大家不能理解我的画作,但我必须忠于我自己,喝醉后,我看到的酒杯,是扭曲的,我因此画的扭曲的酒杯,我无法背叛我自己的感觉。我必须画出我自己的感觉。”

    我有段时间在武汉的街头穿行,从东湖到江夏,我喜欢哪种自由的感觉,带上相机,后来才发现,照相,是另一种生活,没有了它,我就没有了意义。看新闻英国退欧,进行到第三次决断投票,仍是失败,不禁觉得有时候世界是那么随意,什么都可能发生,不过也不一定要接受,那些不喜欢的事。

    曾经总是说,想要有意义的生活,后来觉得,似乎没有什么意义,也许,应该像Socrates一样,问到:什么是意义呢?(What does the meaningful mean?)